流影无尘

傅诗淇,轻舟已过万重山

【凤都】似此星辰非昨夜11 拜师下

文前必读预警/简介 ⚠️⚠️⚠️

  

  

鸟鸟杳无音信好久了,有点想😍下章见吧😘

让嘟嘟继续和碧螺春battle完剩下的旭阳峰三天











竹林内的罗睺计都察觉到禁制被破,飞快地同铃铛那端的禹司凤说了再见,衣袖往下一拉,顺手将胳膊枕到脑后,仰在一颗竹子上端,眯缝着眼一荡一荡的晃悠。


“褚璇玑!”


昊辰一见到人,满腔的温言软语登时被眼前景象搅和的乌烟瘴气,额角的青筋一瞬间便冒了出来,捏紧拳头:“你给我下来!”


“呦嚯,是师兄啊。”罗睺计都的尊臀动也不动,只半睁着眼瞟了他一下,“你该不会是来叫我吃饭的吧?我这竹子还没砍完呢,师兄公正严明,可别为我坏了规矩啊。”


昊辰四下里一望,一片竹林长的郁郁葱葱,地上干干净净,只有唯一仅有的一颗...比幼儿手腕还细的矮竹躺在地上,看那断裂的缺口形状,全然不似被砍断的,倒像是被人往上一靠压断的。


——这哪是没砍完啊,分明是一颗没砍!


“璇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在此受罚,又怎可任性妄为,怠惰偷懒,竟然连旭阳峰的规矩都不遵守了!立刻下来!”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啊...”罗睺计都打了个哈欠,慢吞吞道,“少阳门规二十八条,凡受罚弟子受罚期间任何人不得探望,不得求情,不得减罚,违者明霞洞罚跪三日。你现在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动身了。”


昊辰大怒:“褚璇玑!你竟还敢提门规!我受命教导你,你缘何不听师兄的话!”


“哎哎哎你不要说梦话啊,”罗睺计都看向昊辰,眼睛微微睁大,显得十分无辜,“将我罚在这儿砍竹子的是你,说什么不都砍完、不许吃饭的也是你,如今我竹子没砍完,尚在受罚期间,既没有乱跑也没有吃饭,我怎么就不听话了?”


昊辰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被气的说不出话的感觉了:“你,下来。”


“我不。”


“这便是你说的听话?”


竹子上那可恶的小东西掰着手指头,替他分析道:“璇玑偷奸耍滑、冒犯师兄、冥顽不灵...还罔顾教诲,师兄如果生气了,可以数罪并罚。”她指了指镜湖对过的杏林,“让我把那边的杏林也砍完再吃饭。”


“褚璇玑!”昊辰忍无可忍,踏前一步便纵身飞起,伸手去抓罗睺计都。


区区一个凡人,也敢玩什么两面三刀,在她魔煞星面前拿乔作派。


笑话。


罗睺计都动也不动,甚至都没正眼看过去,仅靠听声辨位,微微抬了抬手,指尖一道银光迸射而出,巧妙而精准的点在了昊辰的破绽处,他瞬间失去平衡,要去抓罗睺计都的手也没了准头,忙甩出一道术法缠上身侧的竹子,强提一口气,勉强还算稳当的落回地面。


他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灵力溃散的指尖,又望向那半空中荡秋千的小师妹:“你方才...在练无情诀?”


“好稀奇么?”


罗睺计都似乎是‘一不小心’,横着就从竹子上摔了下来,即将落地的刹那却利索地一旋身,落地不惊尘的站稳,好整以暇道:“你好像没说,受罚期间不能练功吧?”


昊辰震惊于魔煞星这可怖的修炼天赋。


面前的女子只不过是魔煞星元神的转世,还被困于肉体凡胎之中,竟也有这般天分,不过三日,便已将无情诀第一层融会贯通!


事实上,昊辰还是误会了。


罗睺计都心中有数,她知道自己七日便能拿到守境令,自然也看出了收她为徒并非孙恒阳本意,而是昊辰做了手脚。她懒得同昊辰计较,也不耐烦去猜这个凡人有何图谋,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隐藏了自己无情诀第七层的功力。


昊辰过了许久才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絮絮叨叨的开始给小师妹摆事实讲道理。


这循循善诱的招数许多年没人对她用过了,颇为怀念。


于是罗睺计都分出一点心神,一边在昊辰停顿的时候恰到好处的乖巧点头,一边继续修炼她的术法,直到昊辰说到炎炎烈日当空照、说的三寸不烂之舌都抽了筋,看着小师妹乖乖听话、全神贯注的模样,便自以为她听进去了,终于叹了口气,破例免了她的惩罚,又叮嘱她下午训练不得迟到,这才放她去用饭。


若是他能再多了解他这小师妹一点,便该明白——那混账东西全然是个大写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方才自己那番有理有据的发言,在她那里完完全全是放屁,莫说左耳进右耳出了,便是根本听都听不进去。


罗睺计都笑的十分懂事,规规矩矩的行礼告辞后,一转过拐角处,脱离了那啰嗦师兄的视线,便尥起了蹶子,随意寻了颗大树便没型没款的挂了上去,开始继续同她的禹少宫主叨叨叨,叨叨叨。


之后的几日,昊辰不是在被褚璇玑气死,就是在被褚璇玑气死的路上。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一言难尽。


一来二去之下,昊辰也看出来了。他给罗睺计都讲道理全然是对牛弹琴,就算说个三天三夜破了嘴皮,那丫头听得连连点头称是,你以为她多虚心,结果过后睡一觉撂爪就忘,照样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特立独行的天怒人怨。


他生来仙身,五千岁便承了帝君之位,能言善道口才了得,整个天界何人胆敢不敬畏遵从于他,偏偏下凡一趟,在罗睺计都这里吃了闷亏。


这小师妹此时的状态,与计都、战神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计都温柔而克制,相交两千年,他们每每在白玉亭中饮酒谈笑,计都总会与他说些魔域琐事,逗他开心,会腼腆地冲着他笑,会小心翼翼的周全他的感受,从来不会如那褚璇玑一般没规矩又我行我素。


而战神虽然总是面无表情,从来不笑,好像一个木头人。和她靠近了,也不由自主跟着郁闷起来,连空气都变得沉寂凝固。但是,战神非常听话,并且只听他的话,从来不会如那褚璇玑一般,不是反驳就是争辩,还会阳奉阴违。


昊辰时不时的会自我怀疑一番——说的文化点,就是每日三省己身:那家伙真的是战神转世吗?真的是计都的半身?真的不是假冒伪劣的?


然而看出来归看出来,他也束手无策,骂吧,骂一长篇人家听都听不进去,打吧,褚磊那个老家伙护犊子的很,还打不得,况且也打不过,更是全然没办法给她讲道理,根本没个屁用。


这短短的几日内,相似而不尽相同的对话已经在每次昊辰长篇大论的唠叨结束之后,进行过很多遍——


“璇玑!你重复一遍,师兄方才都说什么了?”


“......今天中午饭堂有烤羊腿?”


“你!”


“哎呀呀实在不好意思,要不你罚我吧?”


有好几次,昊辰都忍不住想把罗睺计都揍一顿,以泄愤懑。


她简直像一块顽固不化的石头,你骂你吼,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真叫人挫败。


换作别人,昊辰能有千百种法子,可这个凡人师妹,说翻脸就翻脸,毫不含糊,说忘事就忘事,毫不愧疚,不讲道理,不要名声,也不要脸。


谁也拿这种人没办法。


认清楚小师妹不把他放在眼里,故而他说什么都没用这个事实后,昊辰便再没也有主动去找过罗睺计都的晦气,只是时不时的用一副大师兄关心师妹的姿态到小师妹面前去刷存在感。


他本还打着日久生情的主意,想着既然小师妹已经拜入了旭阳峰,只要他慢慢感化,假以时日,总能让她看到他的好,总能想办法改变她那些自小便歪曲的观念,说服她一心一意坚守秘境,修炼成仙。


他自生来便事事顺心,唯一仅有的一件令他不满之事便是挚友罗睺计都生而为魔,非他天界之人。可此事也被他以一己之力改变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是以,他不明白,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尽如他意。


柏麟帝君只是固执的相信着一句话——只要我想做,就一定做得到。


昊辰的这份自信,在罗睺计都拜入旭阳峰的第七日上午、他听说小师妹要去破出关阵的时候,崩了个稀碎。


彼时他熬了大半个晚上将司命扛来的折子批完,仗着第二日没有自己的早课,拥着被子睡到了日上三竿还不肯起——当然,为了维持自己光伟正的名声,他在院子里下了一层单向隔音的结界,谎称自己正在修炼——乍听那哐哐哐砸结界的小弟子一声大吼,整个人都震惊了。


昊辰传音出去:“你说什么?”


小弟子张口就又是一个霹雳:“大师兄,璇玑去破出关阵了,喊话我们都去看她破阵。”


昊辰脸上脑子心里皆是一片整齐划一的轰隆隆,直被那惊雷劈的外酥里嫩,当即就是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一边觉得十分不可置信,一边又在心中隐隐翻起剧烈的不详之感。


——旭阳峰出关阵,毫不夸张的说,是整个人界之中,除秘境上的凌霜阵以外威力最强的阵法。自琉璃盏被封入秘境后,他在少阳留下那法阵,唯有成功破阵的守境者,方能执掌守境令,而守境令,便是破除凌霜阵、克制烛龙的必要之物。


少阳百年难能一遇的天才,他师父孙恒阳,便是在年轻时靠着无情诀第九层的实力,方一身是血的破阵而出,而他自己,也是借无情诀以及对阵法的熟悉才勉强破除,褚璇玑那个小丫头是有天赋,可她难道还真能一日千里、轻松破阵不成吗?


以这几日昊辰对罗睺计都的了解,还真有这个可能。


这位天界帝君的凡身脸也顾不上洗了,胡子也来不及刮了,袜子中衣都没穿,匆匆的套上靴子外衣,用一种两万年来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无仅有的速度起了床,门都无暇开了直接跳窗御剑而去。


前来报信的小弟子大开眼界——他们旭阳峰这一向儒雅知礼的首徒罕见的衣衫不整,一边御剑一边手忙脚乱的绑头发,差点一头撞树上...这还不算,他他他、他居然还在大师兄眼角看到了一颗在阳光照耀下招摇的眼屎。


小弟子感觉自己三观崩塌了。


昊辰却是顾不得形象,彗星撞大地一般在出关阵旁落剑,周围已是人山人海。


出关阵共有三关,第一关考验武功身法——在旁人看来难如登天的一关,便是两月前法力全无的魔煞星,也是不放在眼里的;第二关考验五识的灵敏度,也是昊辰笃定那六识不全的小师妹不大可能过关的缘由。


奈何魔煞星虽是色盲,却能通过不同颜色的深度变化来判断,只躲避了几息时间便看穿了规律,只出一剑,精准的砍断一根红色丝线,阵法牵一发而动全身,顷刻间土崩瓦解。


考验嗅觉的那道障碍设置的十分搞笑——通过分辨不同的妖气破阵。


罗睺计都本来已经做好什么都闻不到、直接暴力破坏的准备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她正常的味道闻不到,妖气却逃不过她的鼻子,全程憋笑的寻到了阵眼所在,一掌毁了了事。


最后,便是听觉。


罗睺计都学着禹司凤的调调,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唇边,一副不沾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模样。


先前她露的那两手太过惊天地泣鬼神,以至于...旁边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旭阳峰弟子们下意识地都开始洗耳朵,打算恭听一番。


一束束高山仰止的憧憬目光聚光灯一般集中在了魔煞星身上。


下一刻,一阵气若游丝的乐声扑面而来。


众人:!!!!!!


怎么就忘了这小师妹六识不全,听不出声音悦耳与否!


罗睺计都先天不足,故而也理所当然地水平不佳——偏偏她自己还听不出来——旁若无人地吹叶子,呕哑嘲哳,没一个音在调上,时常有那么一串音符吹不响,通篇荒腔走板,却又诡异地带出了十足的绢狂与桀骜。


若说这是乐声,那可能有点牵强,一大早便来观看闺女破阵的褚磊细细品味了一番,全然听不出是个什么玩意,感觉如果非要夸一下的话,那只能说这小丫头嚎丧嚎的挺荡气回肠。


一旁围观的旭阳峰弟子皆是一脸菜色,只恨自己听力怎么这么好,堵都堵不住。


然而偏就是这一阵穿耳魔音,裹挟了他们想象不到的真气与内力,将空中交错的各种乐声扰了个七零八落,阵眼不堪重负的自己钻了出来。


魔煞星:嘁,凡人的阵法,也好意思在本座面前叫嚣。


得来全不费工夫嘛。


可她来没来得及自得多久,便在第三关吃了闷亏。


第三关裂魂,专攻人心,考验无情道心。


一个个木傀儡站在罗睺计都身前。


在幻心术的影响下,那些木傀儡看在罗睺计都的眼里,已经成了栩栩如生的少阳众人,陪伴了她十六年的亲朋好友,形态神情一般无二。


罗睺计都运起无情诀,登时寒光四射,她手起剑落,面无表情的看着父亲、姐姐、同门们一个接着一个死在自己面前,死在自己剑下。


她早已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这一次,和上一次一样,心中毫无波澜。


这些都是假的。她清楚的知道,都是幻象,唯有破开这些幻影,方能破阵而出,拿到守境令,日后才能取回心魂,重归于世。


人族与妖魔族的仇恨,本就是柏麟一己私心作祟,挑拨的战乱频生,杀戮四起。妖魔族亡于她手,如今人才凋零,无一人堪当大任,这才令八方妖族如一盘散沙,唯有她彻底觉醒,将众妖召回魔域,还他们栖身之所,严禁妖族出入人间,并与天界争来公道,才能至少为人界与妖魔界撑起表面的和平。


至于仇恨的消弭,便交给时间。


她或许不知道,从前拼了命只为变强、只要报仇、只求柏麟死无葬身之地的自己,怎会忧心起曾经恨不能毁灭的天下苍生。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魔煞星,终于在看到一身白衣的“禹司凤”站在自己面前时,犹遭当头一棒,怔在了原地。


她怎么能忍心,亲手杀了司凤?


当年天诛之前,柏麟便禁锢了战神的六识,以至于如今的罗睺计都虽然有自己的情绪,有正常的喜怒哀乐,但对于亲情、爱情、友情等等情意的感知,仍是一片模糊,茫茫不知所谓。


她将无情诀练到第十层,更是加大了对种种情感的封印,令她可以抛弃感情、绝对理智的做出任何决定——比如亲手杀光那些顶着少阳众人壳子的木傀儡。


然而她的这份理智,在看到“禹司凤”站在自己面前时,碎了个彻底。


“禹司凤”拔出腰间龙彻,一剑刺了过来,一招一式皆是罗睺计都熟悉的路数,竟令她躲闪之余,有些分不清当下是真是幻。


他们二人的功力本就不相上下,罗睺计都迟迟不出手,便越发捉襟见肘,不过数招之内,竟已被龙彻清亮的剑锋割破了下摆,一时好不狼狈。


偏是如此,罗睺计都仍在犹豫。


这裂魂之阵,测的是人心,心中想的是什么,便会见到什么——故而任她如何拼命寻找,面前的“禹司凤”也无半点破绽,言行举止皆与她印象中的司凤一模一样,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真的杀了他,究竟能不能承受的起,他死前的目光。


终于,一道剑气迸出,好巧不巧刮过了她小臂上的传音铃。


铃声清越,虽然不大,却如同一股清流,注入了罗睺计都逐渐混乱的脑海。


假的,他是假的。


那一瞬松动的无情诀回归正常,道心已稳,崩玉在掌中打了个转,自下而上斜斜截住龙彻,罗睺计都手腕转过一个微妙的角度,轻轻吐力,顿时将那软剑弹开了去,随即利索的借力翻身,一剑刺向“禹司凤”心口。


“禹司凤”猝不及防,隐忍的闷哼了半声,下一刻便将到了嘴边的下半句痛吟吞了回去,他定定看了罗睺计都一会儿,继而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温柔依旧,不见半分怨怼。


他在罗睺计都眼前,化作了点点尘埃,随风飘洒。


阵已破,周遭白雾缓缓消褪,罗睺计都忽然感觉喘不上气,胸口憋闷到了极致,她蹲下身去短暂的抱住了自己,一下一下的摇着铃铛,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


如果她六识完整,罗睺计都心想,此刻应该会很疼很疼吧……


自从罗睺计都进了第三关,阵外之人视线便被白雾阻隔,见不到阵中境况了。


与前两关相比,罗睺计都破这第三关的时间,委实有些长了。


褚掌门正在牵肠挂肚,拽着他那闭关不过七日、连蒲团都还没坐热就被自家闺女生拉了出来开启出关阵的孙恒阳,连连问阵中情况如何,孙恒阳掐着指头算了半天——要不是褚磊明知道他师兄靠谱,都要怀疑自己旁边这位是个专卖大力丸的江湖骗子了。


“掌门师弟啊,我算……”


“你不用算了。”褚磊看着前方,兴高采烈的说。


在铃铛声下满血复活的魔煞星已经整理好了心情,蹦蹦跳跳的扛着崩玉跑了出来:“师父,你怎么说?”


孙恒阳先前已经被这便宜徒弟的天赋吓够了,此时颇为淡定:“既如此,为师便将最后一块守境令传与你……”


昊辰疾声道:“师父!”


当着旭阳峰全部弟子还有褚磊的面,孙恒阳岂能出尔反尔,他向昊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便取出自己身上的守境令,交予罗睺计都。


褚磊十分高兴,笑出了一脸褶子:“恒阳师兄啊,那我就把我家这个到处惹事的小丫头领回去了啊,烦劳师兄这七日费心教导,日后师兄若是得空,我必叫她晨昏定省,报答师兄恩情。”


“掌门,”昊辰当着众人的面,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滴水不漏的说辞,又看向罗睺计都,“璇玑…”


罗睺计都早就料到昊辰不会善罢甘休,这才特意叫来了全旭阳峰的人观战——他能靠着那条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舌头说服一个人,可知道的人多了便行不通了——她也不看昊辰,只连声附和:“师父,托您教导,我既然练成了无情诀,便不留在此处扰各位清修了。璇玑既然身为守境者,自当承担责任,叶落知秋一起,璇玑保证在半柱香之内赶到。”


——这父女俩一唱一和的一句句都堵死了,虽说守境者都住在旭阳峰,可守境亦是少阳之责,以罗睺计都的功力,她住在首阳峰与住在旭阳峰并无区别,孙恒阳这个挂名师父实则未尽过半分责任,如今又怎好强留人家的心肝宝贝,让人家父女三个月见不上一面。


只得允了。


罗睺计都规规矩矩的拜别了师父,又看着昊辰道:“师兄,那我带来的那些东西……”


她也算是看在这同门七日的缘分上给昊辰留面子了,没有点明自己要的是被昊辰收进藏宝阁的宝贝,只说“东西”——在旁人眼里,只会以为是她房间里的日用品,可若昊辰自己不知趣,扣着不给,她也不介意将此事捅出去。


这收走“寄托情思的干扰修行之物”的待遇,旁人可是没有呢,她不是傻子。


褚磊从善如流道:“东西在哪儿啊?爹去给你取,你先回吧,玲珑她们都念着你呐。”


罗睺计都求之不得,一个唿哨唤出崩玉,用食指钩着守境令上缀的绳扣,吊儿郎当的将它甩的飞起,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口中嚣张地吹着流氓哨,从瞠目结舌的昊辰身边飞过,大摇大摆回了首阳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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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辰:本尊就想问问,如果本尊现在就死回天上去,立刻开启诸天陨星大阵献祭少阳,将琉璃盏和那个女变态一起永封地底,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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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麟对嘟嘟的利用是真的,看重也是真的,只是他面前的嘟嘟不是真正的嘟嘟,嘟嘟的“温柔而克制”都是面对偶像强逼着自己逼出来的,人家本性就这么跳脱😎



关于天界人间的时间差…

我寻思司命那句人间数十载天界一瞬间也太猛了,照他这么说也就是前天上午仙魔大战中午战神出世昨天战神历劫今天魔煞星就复生了?

就算是天上一天下界一年也有点扯,合着魔煞星被关了千年,天界就过了三年安稳日子?还是编剧这个设定只是为了给昊辰私自下界却不被发现找合适的理由?

还有天界既然跟魔域在一个量级里,为什么司凤他们进不周山没有时间差?


私设取消了天界人间的时间差,三界时间流动速度一样,而三界之外的神界才真正出现了时间差。

天界那帮人懒散惯了,时不时就闭关清修屁事不管,所以柏麟号称闭关偷偷下凡,告诉他们有事找司命,他们也不会生疑。

所以司命每隔十天半个月就得扛一麻袋折子找昊辰批。


(啊对了,柏麟他们都是仙,不是神,我无法接受有神格的腾蛇随意放火伤人还一口一个天道一口一个天数,无法接受有神格的四圣兽在柳意欢打算好声好气还回天眼、接受惩罚的情况下,还揪着一个小姑娘不放,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欺软怕硬,也无法接受有神格的柏麟生死海说放就放随意毁灭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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